2007年8月25日 星期六

紅冰酒

今次返加拿大的一大收獲,就是買到幾支在香港找不到的紅冰酒。

現時主要生產冰酒的國家,只有加拿大和德國兩個;我們偉大祖國的皇朝酒業,近年有一項在紐西蘭南島的投資,就是生產冰酒,是否有力為紐西蘭和中國酒業打造出別樹一幟的風格和名堂,相信還需一段長時間的觀察。

為何冰酒產量少而身價高?為何法國沒有資格生產冰酒?請登入Icewines of Canada,你就可以找到答案。

種葡萄或者不難,但氣候對於釀製冰酒就更為重要,若果到了深秋季節沒有到達攝氏零下8度的低溫,讓葡萄內的汁液結冰,就釀不出,所以如果我們愛酒一族仍想以後品嚐得到香甜味美的冰酒,我們也要多出幾分力響應環保,齊心減少使用含破壞大氣臭氧層化學物質(例如:氯氟化碳類)的產品,努力遏止地球暖化。

冰酒傳統由Riesling或Vidal Blanc兩種白葡萄釀製而成,所以一般都是歸為「白色」的類別,但加拿大安大略省(Ontario)的Niagara酒區,和卑詩省(British Columbia)的Okanagan酒區,多年前已成功以late harvest「遲採」的Pinot Noir黑比諾或Merlot梅洛釀出與別不同的紅色冰酒;就趁本星期天為飲食支部毛主席賀壽的飯局上,將加拿大的紅冰酒與眾分甘同味吧。

2007年8月24日 星期五

可轉移投票制

剛到過加拿大探望父母,留意到當地一宗有趣的政治新聞,就是卑詩省(British Columbia)正熱烈討論有關在省議會選舉中引入「單一可轉移投票制」(single transferable vote)。

熟悉香港政制發展的朋友,相信對這個「可轉移投票制」不會感到陌生。1995年肥彭被中共指「三違反」下所進行的立法局選舉,其中產生10名立法局議員的「選舉委員會」界別,就是採用「可轉移投票制」。

「可轉移投票制」可謂是比例代表制之中最複雜的一種投票方式,但也有人認為這是最公平的選舉方式,能夠讓選民的選擇意願,獲得最大程度的照顧。

一般選舉的投票,例如現時立法會地方選舉比例代表制之下的名單投票制,無論有多少名候選人(或多少張參選名單),選民只可以投一票予最心儀的候選人,即使是曾經在1988年區議會選舉或1991年立法局選舉出現過的「雙議席雙票制」,都只不過是按照選舉議席的數目,選民不可以投出多過指定議席數目的票。

但在「可轉移投票制」之下,選民可以作出多重選擇,例如有16名候選人(或參選名單)競逐同選區內的多個席位,理論上選民可按照選擇候選人的優先次序,填寫選擇編號,最理想的候選人給予"1",次理想的候選人給予"2",如此類推,最多填至"16"。

而所謂「可轉移」,意思是指當某一候選人已獲足夠"1"(首選)的選票當選之後,該候選人得票的計算即告停止,其他以該候選人為首選的「剩餘選票」,乃轉移給予在該堆選票中獲"2"(次選)的候選人,而當"2"也當選,再轉移至"3"等等,可謂保證了每張選票的選擇性被充份利用,可是這個不竟是統計學的把戲,要讓每一位選民透徹明白這個「可轉移投票制」的運作機制和其背後的意思,難度何其之高。

卑詩省還打算就省選引入「可轉移投票制」進行一系列的公眾諮詢,然後在2010年之前進行公投,看選民是否接納如此改動。西方民主社會的選民,當然對公投不感到陌生,因為投出一票"Yes"或"No",是何其簡單的事,但「可轉移投票制」是甚麼?內容又是如何的繁複,真的有必票捨易行難?化簡為繁嗎?

現時世界上採用「可轉移投票制」的國家或地區並不多,比例代表制之下的投票方法也是五花八門,不能盡錄,即使在政黨數目多如繁星,代表性務求廣泛,務必照顧小眾利益的國度,也毋須一定採用這種複雜的「可轉移投票制」,看來一向生活遊閑的加拿大人,真是無事自找麻煩。

2007年8月9日 星期四

夜郎自大

北京天安門廣場昨晚舉行了盛大的文藝表演,慶祝北京奧運倒數一周年。其中一個表演項目,是由國內的著名指揮家余隆,配搭響譽國際的鋼琴家朗朗,演奏《黃河協奏曲》第四樂章。

令本公公有感而發的,不是朗朗,而是余隆。

聽到余隆的名字,也有十數年了,他今年只有43歲,但已是中國愛樂樂團和廣州交響樂團的總監,在國內外都很有名。余隆也不時到香港客席演出,上次看余隆的演出,是去年「法國五月」上演的歌劇《卡門》,當時他與廣州交響樂團一同為歌劇伴奏。余隆演譯《卡門》的樂章可謂爐火純青,每顆躍動的音符,澎湃的氣勢,與舞台上的場面配合得天衣無縫,至今仍是歷歷在目。

當時籌辦上演《卡門》的是莫華倫的Opera Hong Kong「香港歌劇院」,但為何找來伴樂的,卻不是香港的樂團?

於是本公公使出了「八卦」的看家本領,很快便聽到了藝術表演圈子裏面流傳的一件傳聞。

話說那個香港老牌樂團的歐洲籍總監兼指揮「江戶」先生,過去習慣侍奉歐洲的大型劇院,對於「雜牌軍」Opera Hong Kong和莫華倫,甚為看不上眼。

說Opera Hong Kong是「雜牌軍」,也實不為過,因為在香港搞一個歐洲式的職業歌劇團,首先欠缺的是駐團場地,香港貴為「國際大都會」,正正就沒有澳洲雪梨歌劇院這些別具特色的地標場所(且看政府的「西九」計劃是否有進展!),其次是資金,兩個市政局自2000年解散後,康文署再沒有以往的市政局那麼「鬆手」,政府政策從根本上十分輕視這些藝術表演與建立國際文化都會形象之間所存在的關係,所以香港的樂團和歌劇團都很難經營,不單止大型演出每每要「臨時拉夫」上陣(例如今年10月即將上演的《阿依達》,要特別在5月上演的《羅密歐與茱麗葉》的場刊中大賣招聘臨時歌詠團員的廣告),更有甚者,是令到表演門票價格不斷上升,以平衡開支成本,例如一張歌劇門票,好的位置往往要650元或以上,最差的位置,動輒也要200元以上,若不是現今香港經濟好,很多人有多餘錢,願意花費睇歌劇高尚一下,怕且一旦門票收入欠佳,長久造成惡性循環,香港的藝術表演就再無法生存下去。

講回那位「江戶」先生也不算是好材料,雖然在國際樂壇上也有名堂,但本公公也曾騖名聽過他的演出,那次是演奏貝多芬的第三交響曲(英雄),「江戶」先生對此曲的節奏(tempo)控制極差,進度偏慢,後果猶如漏氣的輪軚,完全欠缺勁度,演譯不出作者原擬表達拿破崙英雄氣慨的意境,簡直是三流功駕,一文不值,與之前的大德指揮有何分別?於是本公公已決定有「江戶」指揮在場的一日,都不會再去聽老牌樂團的演出。

幸好「江戶」先生的夜郎自大,最終不肯與Opera Hong Kong合作,《卡門》才有余隆指揮,才會有澎湃動人的音韻。余隆有資格擠身國際盛事上演出,那位有點兒欺世盜名的「江戶」先生,雖然是「萊佬貨」,但比起來,又算得上是甚麼?

2007年8月5日 星期日

不要也罷!

白鴿黨北區H君,因為個黨不支持他參選區議會,忿然召開記招宣佈退黨,還數算「大佬文化」的種種不是。

正是早知今日,何必當初。H君當日何嘗不又是「跟大佬」?

去年三月,當高達指鹿為馬,漠視組織制度,未獲中委會授權便強行成立「五人小組」,被改革派大肆攻擊,及後被逼召開特別中委會「補飛」,於是智叔組織了十二人的救火隊,聯署上書力挺支持成立「五人小組」,H君正是其中一人。

俗語所謂「反轉豬肚係屎」,當日H君加入組織的動機,根本就是建立在利益交換之上,H君只是為自己參選舖路,而不是為建設組織或民主大業。

根據組織規章,H君若果不服那些望之不似人君的決定,大可以糾集30名會員聯署,召開特別會員大會,為自己翻案。九年前,大舊未退出組織之前,也用過這個方法,而且成功。

因此,H君在制度上絕對有空間處理冤情,況且北區大佬們一向孤芳自賞,其他各地區人士未必賣他們帳,H君若利用特別會大為自己翻案,隨時有如大舊一樣成功;之不過,H君可能連30名支持他的同儕也找不到,這是他自己的問題了!

我們改革派飽受主流派打壓,大家都不輕言退黨,為的只是大家都有一股信任制度的理念,深信終有一天可以透過制度解決「大佬文化」,透過制度改革白鴿黨;對於那些不服膺於制度,為求自己的利益而加入組織的人,實在不要也罷!

主耶穌基督曾經在出席法利賽人首領的宴會,以座席的位置作比喻,以及曾經以偽善的法利賽人和知罪的稅吏作比喻,都曾經說:「因為凡自高的,必降為卑,自卑的,必升為高。」(路14:7-11;路18:10-14)